首发蔡骏公众号(ID:caijunxysj)午夜电影院 | 第5辑
什么样的电影会让你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看到最后?
像这样一脸花痴到走出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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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的名字》,男女穿越时空交换身体,蒙太奇镜头虚实交织,男女主不断寻找最终幸福在一起,让心再坚硬的人的脸上也能浮现红晕的悬疑爱情剧?
少女心泛滥——所有相遇都是久别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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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神奇动物在哪里》,逃脱的魔法动物在纽约畅行无阻,专偷发光金银的嗅嗅让你捧腹大笑而破坏力强大能轻易摧毁高楼大厦的默默然又让你毛骨悚然,男主爱心爆棚的奇幻冒险剧?
片头的配乐一出,一秒回到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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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影叙事手法上说,前者是非线性叙事,模糊了现实时间与空间界限,借用悬疑的手法,虚实交织,推进故事;而后者则是传统的线性叙事,讲述神奇动物魔法师如何把所有逃跑的魔法动物送回家园的故事。
20世纪90年代以后,许多电影剧作逐渐突破常规线性叙事,积极创新影片的叙事结构,对电影的时空关系重新建构和定义。在一些天赋异禀的电影大师不懈努力与探索下,电影的叙事结构越来越多元与丰富。
另辟蹊径的电影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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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传统电影叙事中,对时间的理解有两种状态,一种是纵向的持续,如镜头的长短,一种是时间的位置,如过去时态、现在时态、未来时态。时间仅仅是故事发生的一个背景,一种有限运用的工具,它必须在一定的空间里顺时进行,偶尔采用的倒叙和插叙只是作为补充。但是在现代主义浪潮的推动下,艺术创作和审美观念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电影的时间不止只有顺序,它被先锋意识的艺术家重新建构,使它同样成为电影叙事内容的组成部分。
重构时空,使之成为电影叙事内容的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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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环形叙事的电影结构对时间做了最大尺度的重构。影片中各个部分不分首尾,开头与结尾相连,不管从哪个时间节点看,都是完整的,暗示现实中类似影片的情节总在发生,如此循环往复,永无尽头。在后现代主义的语境下,传统时间的单一向度被打破,但并不意味着当下时间的消失,而是时间获得了一种全新的表达方式。通过对时空的重新组合,以新鲜的视角探视人与人的情感,以及人生的终极意义。
在这些环形叙事的影片中有几部作品颇值得关注,如昆汀·塔伦蒂诺的《低俗小说》、米尔科·曼彻夫斯基的《暴雨将至》、王家卫的《东邪西毒》、克里斯托弗·史密斯的《恐怖游轮》、埃里克·布雷斯的《蝴蝶效应》、迈克尔·斯派瑞和彼得·斯派瑞兄弟的《前目的地》、和邓肯·琼斯的《源代码》等。
经典环形叙事悬疑惊悚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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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汀·塔伦蒂诺曾经说过:“形式的快感与一部内容出乎意料的影片所产生的震惊效果是一样的。”他深受上世纪90年代文学后现代主义文学思潮的影响,比如意识流文学的大家福克纳,他在《喧哗与躁动》中,消解情节,打乱叙事顺序。昆汀首先完美地把这些技巧运用在了电影中,使电影《低俗小说》成为了一面独一无二的旗帜。
低俗小说 Pulp Fiction (1994)
文森特与马沙之妻共舞的经典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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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主体部分由三个小故事构成,看似独立的小故事,却有着环环相扣的人和事。运用高超的蒙太奇拼贴技法,把各种故事碎片化然后拼贴在了一起。观众在探究莫名其妙的故事中,极尽脑力思考那些碎片镜头和喋喋不休的台词,这个过程变得充满趣味。
朱尔斯和文森特持枪双双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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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部采用环形叙事的电影《暴雨将至》,同样是一部以精巧的结构著名的影片。正如电影台词所言:“Time never dies,the circle is not round(时间不逝,圆圈不圆)”,《暴雨降至》由三个看似独立的故事串成圆圈,周而复始,从其中任何一个开始,最后又回到出发点。
在第一部分“ Words”中,东正教年轻修士保护阿尔巴尼亚穆斯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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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片大部分都压抑而沉闷,就像片中人物反复说暴雨将至,雷声也一直在渲染着暴雨将至的氛围,但直到片尾(其实是开始)大雨才倾盆而下。谜一般的结构,慑人心魄的影像与声音,让我们在欣赏影片时,多出几分思索和疑惑。
第二部分“ Faces”,马其顿籍摄影师亚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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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以荒漠为隐喻和背景的影片《东邪西毒》,则将人物关系的处理作为环状叙事的基本立足点。以“西毒”欧阳峰与雇佣杀手谈生意开始,最后又以此为终结。在这样一个循环往复、首尾相似的情境中建造了一套相互背向的人物关系:女扮男装的慕容嫣爱着黄药师,黄药师爱着西毒大嫂,西毒大嫂爱着西毒,而西毒却把慕容嫣在幻觉中当作自己的爱人。这种环状的人物处境,使一种现代意味浓厚的情感困境得到了形象化的表达。
东邪西毒(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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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毒”的讲述中,人物和时空交错出现,似一条线索贯穿始终,又似一个盘根错节的网。大量独白与闪回相互呼应,平添了诸多迷幻色彩。这部影片的另一个特色是画面感很强,充分融入到整部作品,并与作品浑然一体。
张国荣、张曼玉、 梁朝伟、 林青霞 、 张学友、梁家辉、 杨采妮 、刘嘉玲、邹兆龙、 王祖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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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形结构叙事的巅峰之作《恐怖游轮》,在一个大循环中套着四个小循环,环环相扣,使时空成为这样一个轮回的载体。影片中的时间是模糊的,四个循环的故事没有具体明确的发生日期,全部发生在这艘神秘的游艇之上。
恐怖游轮 Triangle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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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着“人全部死了,小艇就会回来”的循环设定,当单亲母亲杰西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将利刃指向了自己。人全部死后,小船就会如同前一次一样回来,然后再开始杀戮,但每一次的循环又不尽相同,叙事逻辑烧脑程度可达烧伤。
游轮上没有其他人,突然出现的暴力十足的蒙面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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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还有时空跳转式的《蝴蝶效应》,埃文有重组大脑的能力,能够通过记忆中的事情进行改变,从而改变现实的超能力。他通过日记本,发现了童年犯下的错误和不幸的事情,于是运用他的超能力改变了事件的原本样子,让一切都趋向美好与安定。而算命之人说埃文是个没有生命线的人,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则揭露了一切事情的根源。
蝴蝶效应 The Butterfly Effect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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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在现实与过去两种时间中来回转换,过去发生过的不幸事件,通过超能力重新建构,电影镜头切换得如行云流水,不断的闪回让人应接不暇。
没有见过爸爸的埃文和他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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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改编自罗伯特·A·海因莱因小说《你们这些还魂尸》的《前目的地》,时间特工不断利用时光机器穿梭时空,追踪一名连环爆炸犯,而真相却让他瞠目结舌。因为不管是哪一个人都是他自己。
前目的地 Predestination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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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多解释和设定,重点放在个人命运的死循环上,让蛇吃自己的尾巴,最后变成一条剪不断理还乱的莫比乌斯环:我生下了我,我爱上了我,我背叛了我,我杀死了我——一个循环往复的圆。
在酒吧,“未婚妈妈”向酒保讲述自己由女孩变成男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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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跳转的又一佳片《源代码》,科特史蒂文斯上尉每一次从睡梦中惊醒就会交换一次身份,他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与封闭的太空舱之间来回切换,他的使命是找到列车上炸弹所在处,拯救全车人的生命。
源代码 Source Code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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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代码》重复和假设了时间,依靠“记忆”对“过去”施行一种现时性的语言呈现, 在随心所欲的推倒重来中完成拯救的任务,复杂的平行蒙太奇,重复性的镜头,让原本并无太大新鲜感的故事表达得极富表现力。
科特史蒂文斯上尉在太空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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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形叙事结构的魅力在于它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形式的陌生化”,并且取消了电影叙事中“绝对”和“静止”两种概念,它使因果相对,首尾相连,使时空成为心灵周而复始、轮回运转的载体,成为生命所有企图、欲望和命运的代名词,而叙述者那些“跳跃的、感性的”艺术激情与“严整的、理性的”创作意念共同成就了一种近乎完美的主观化叙事风格,在繁复多变的现实时空中创造出全新的视听体验和心理感受。
本期影单
《前目的地》
《恐怖游轮》
《源代码》
《蝴蝶效应》
《暴雨将至》
《低俗小说》
《真实魔鬼游戏》
《两个月亮》
《十二只猴子》
《环形使者》
《午夜食人列车》
《灵幻夹克》
《定时拍摄 》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土拨鼠之日》
《彗星来的那一夜》
《死亡幻觉》
《时空恋旅人》
《明日边缘》
《时空罪恶》
《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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